复工前夕,关于外来人口返工潮带来的病例输入与传播风险、城市防控手段是否到位的焦虑在社交平台广泛蔓延;而另一边,多地的地铁客运量数据显示,复工之后的早晚高峰通勤量依然处于低位。自疫情防控升级以来,各城市都有大批航班、铁路班次被取消。无一例外的,这些城市都在此次疫情期间实行了严格的外来人口管控政策,真正的返工时点目前还难以估测。复工后的城内出行强度展现了目前真实的“到岗办公”情况。
在经历了长达17天的春节假期后,全国绝大多数城市都在2月10日,星期一,开启了今年复工的第一周。
复工前夕,关于外来人口返工潮带来的病例输入与传播风险、城市防控手段是否到位的焦虑在社交平台广泛蔓延;而另一边,多地的地铁客运量数据显示,复工之后的早晚高峰通勤量依然处于低位。
相比往年的春运,今年正处于防疫攻坚期的返工潮大约是怎样的规模?各城市是否会因为管控措施的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特征?新一酱将以百度公开数据为基础,作一个阶段性的复盘。
从全国范围来看,北京、上海、广州、深圳4座一线城市历来是返工人群的主要目的地。
据百度地图智慧交通的数据显示,2月至今,这些城市机场、高铁站、普铁站、汽车站等重要交通枢纽的人流规模全部呈现随时间推移缓慢下降的趋势:人流高峰期出现在月初的1日至3日,4日至10日间保持震荡,10日以后人流规模逐日缩减。
可以理解为,大量中远距离迁徙的人群,事实上已于国务院规定的春节假期结束之时进入大城市。
自疫情防控升级以来,各城市都有大批航班、铁路班次被取消。这也从根本上抑制了交通枢纽人流暴涨的可能性。4座城市中,仅广州在复工前夕有小幅人流回升,其余城市的波动整体平稳。
当把自驾返回的人群一并考虑进来的时候,各城市返工潮的规模与特征有了更完整的画像。
在8座典型的人口迁入城市中,上海、深圳、广州、东莞、苏州5座城市的返城高峰与往年保持一致,均出现在复工日前夕;北京、重庆、温州的返程高峰日出现在2月初,其中北京在2月1日至3日的高峰期过后,在9日至10日形成了一个次高峰;重庆、温州两座城市整个2月的迁入人口都处于超低位,至今未出现明显的复工高峰。
基于百度地图慧眼百度迁徙公开的可比数据,新一酱计算了各城市今年返城高峰日迁入人口占去年高峰日的比重、今年返城高峰日迁入人口与2月第一周均值的比值两项指标。前者反映了各城市与去年春运相比的高峰客流萎缩情况,理论上该项数值越高的城市,其承受的防控压力会相对较大;后者体现了各城市高峰日的单日人流爆发强度,同样与防控压力正向相关。
对所有一线、新一线与二线城市的统计显示,包括北上广深在内的大部分城市,今年高峰日的客流规模仅为去年同期的15%-30%,高峰日相较于平峰期的波动也处在1.2-1.8的较低水平。
值得关注的是,东莞在今年高峰日2月9日的客流规模占到了去年高峰日的42%,位于所有城市的首位。另有3座城市超过了去年的30%,它们分别是长沙、惠州和珠海。在高峰日单日客流爆发度一项上,东莞、长沙同样占据前两位,厦门、青岛也达到了前一周的2倍以上。可以预见的是,这些城市下一步的防控重点将转向城市内部的社区与企业。
图表的另一极是一群人口迁入大幅缩减、返城高峰近乎消失的城市,它们中的代表有:金华、郑州、徐州、绍兴、南昌、西安、重庆。此外,台州与温州这两座浙江城市的单日爆发均出现在2月1日,此后迁入人口便进入了快速下滑的阶段。无一例外的,这些城市都在此次疫情期间实行了严格的外来人口管控政策,真正的返工时点目前还难以估测。
对大部分城市而言,今年的返工潮体现了两个共性特征:返城高峰客流大幅缩减、返城的时间线延长数倍。考虑到很多城市对返城人员提出了隔离14天的要求,企业真正恢复到正常生产所需的时间,还将被拉得更长。
复工后的城内出行强度展现了目前真实的“到岗办公”情况。在对复工首日出行强度的比较上,新一酱对东莞、长沙也作了纳入。以发展制造业为主的东莞显然有着更高的到岗生产需求,整座城市的出行强度已恢复至去年同期的三分之二;紧随其后的是上海与北京。
往年节后第一周,伴随着返城人口的逐日增加,各城市的出行强度也会逐日爬坡。而今年的态势是:出行强度在复工首日最高,第二日有个明显的跌落,往后三天基本与第二日相当——企业的轮岗制、错峰上班制在交通数据上得到了体现。